(1)鼓棒
在先秦、两汉和隋唐“弄丸”、“弄剑”的杂技艺术基础上,推陈出新,衍出了鼓棒的新节目。鼓棒与“弄丸”、“弄剑”一样,是表演抛接器物的手技,要求手、眼、身、耳、步的高度统一,给人以艺术上的欣赏。由于已将锋利的短剑改为五光十色的鼓棒,在表演时不仅没有危险性,还能增加优美繁难的动作,给人以纯艺术的美的享受,所以比起古老的弄丸、弄剑的技艺,更能吸引观众。据宋代俞文豹《吹剑录》记载,有些寺院在做佛事时,便让和尚耍鼓棒以增加人们的兴致。元代李有《古杭杂记》中称鼓棒为“花鼓棒”,由一位僧人作表演。他将三、四个鼓棒拿在手中,“轮转抛弄,诸妇人竟观之以为乐”事。在宋元间,人们在举办丧事时,都要请僧人表演抛接鼓棒的杂技,可见鼓棒在当时的“瓦舍”、“勾栏或”“村落百戏”中,甚至在广大的民间,是个为时人喜闻乐见的杂技节目。
(2)弄斗、弄枪、弄碗、擎戴、踢弄、蹴球
弄斗即为至今仍在民间流行抖空竹的早期形式,它是由古代民间玩“陀螺”的游戏逐渐发展衍变而来的。玩“陀螺”的游戏,在本世纪50年代初,仍风行于民间,它是用鞭子不时地抽打着“陀螺”,使之不停地旋转。这种古老的游戏,在宋代曾改革为不落地而在绳上、棍上和空中旋转,称作“弄斗”。明代改称作“空钟”,清代以后渐渐又改称作“抖空竹”。空竹,是将寸把宽的竹圈,两侧封上木板,制成一个空心的圆轮,轮周开有几个方形哨口,把两个圆轮胶黏在一个细腰木轴上,就成了“双轮空竹”,如果只在一个木轴的一端装上圆轮,另一端做成锥形,就成了“单轮空竹”。也有人为了显示自己技艺高超,抖壶盖、抖嘟芦(一种上小下大的瓷制酒瓶)、抖大盖(铜制壶盖式样的道具)。这项技艺要求动作准确、灵巧、娴熟。可以表演抛高、串腕、扑蝴蝶、腰串、对转、小钓鱼、黄瓜架、大鼓线等动作。抖空竹的艺人,在表演时动作敏捷,时而站着演,时而坐着演,时而翻筋斗演,将大跳、筋斗、旋舞等杂技动作融入,非常精妙。50年代初期、中期,在北京天桥、白塔寺、护国寺、隆福寺庙会和集市上,还有卖“空竹”和“陀螺”的小贩,当时的中、小学生大多喜欢这种玩艺。60年代后,随着庙会的消失,这种玩具在北京渐渐难寻了。
弄枪,实际上是从古代的“弄丸”、“弄剑”和武术中枪技衍化出来的。由于枪身比较长,枪尖又是用纯钢打造出来的,有尖、有双刃,非常锋利,因此艺人练起来不仅有危险性,而且难度比较大。旧时的艺人,为了吸引观众,借以谋生,还有意增加危险的气氛,他们往往赤裸着上身,手中握一卷状物,有数人持枪矛站在离他不远处,朝他身上投掷,他从容地用卷状物将枪接入卷内,这种技艺与唐朝裴旻舞剑有些相似。据《信西古乐图》“弄枪图”,知这种技艺在唐代已经开始风行了,至宋代有了新的发展。弄枪这项杂技对我国戏曲中的武打场面影响很大,成为刀马旦、武旦的“绝活儿”,如京剧《铁弓缘》、《虹桥赠珠》和川剧《九美狐仙》等剧中,女演员用脚踢枪,用护背旗碰枪,有时又双脚连续接枪、踢枪,而且还表演跳跃、摔叉、乌龙搅柱等杂技动作,似与宋人的弄枪如出一辙。
杂技表演
弄碗,俗作顶碗。早在汉代初年的“百戏”之中就有“弄碗”。在河南南阳出土的汉墓画像砖上,有艺人表演顶碗单手倒立的图像。弄碗杂技在唐代一度复兴,但花样不多,更缺乏高难的动作,水平一般。至宋代的瓦舍、勾栏中,弄碗的杂技有了新的发展,成为比较流行的动人节目。它在汉代艺人拿顶弄碗,唐代艺人用头顶盛满水的碗,饮酒、演奏而不坠地、不滴水的基础上,发展为表演比较繁难的旋转动作或柔体动作,将顶碗、柔术和极优美的形体动作结合在一起,给人以美的享受。据《西湖老人繁胜录》记载,南宋时杭州“踢瓶弄碗”的名艺人叫张宝歌;《武林旧事》记载南宋末年“踢弄”的名艺人有吴金脚、耍大头、吴鹞子,其中可能有弄碗的高手。今日的杂技演员夏菊花、丘涌泉、王莹莹、王一敏、刘红俊等人,更推陈出新,进一步丰富了顶碗的杂技内容。
擎戴,是从汉代壁画中描绘的拿顶技巧和北魏倒立、柔软体操,唐人“叠置伎”的基础上发展而成的一种新的独立节目。在《信西古乐图》中的“柳肩倒立”、“三童重立”、“四人重立”,即是唐人“叠置伎”表演的内容。宋朝人的擎戴,比较喜欢表演双人的对手顶,《东京梦华录》卷六“驾登宝津楼诸军呈百戏”中记载,有一位艺人表演擎戴杂技,他以双手握住镫袴,以肩膀靠着鞍桥,“双脚直上”在奔驰的马背上,倒立拿顶。拿顶讲究腰、腿、手、筋斗、顶,用现代科学说要掌握力学原理,因此比较全面掌握擎戴的技巧,是很困难的。
踢弄,包括踢碗、拶〔za匝〕筑球两类内容。踢碗,就是今日说的蹬技。在汉代的百戏中,虽然项目很多,但所重视的多为手技,只有在爬竿和拿顶中才用脚做些辅助手技的动作,它并未独立成为一种专门的足技表演项目。在先秦、两汉的蹴鞠戏中,特别显示的是足技。到了宋代,艺人们在继承前代杂技的基础上,突出表现脚上的功夫,形成了一门新的杂技项目,名之曰蹬技。据宋代吴自牧《梦粱录》卷二“百戏伎艺”中记载:
又有村落百戏之人,拖儿带女,就街坊桥巷,呈百戏使艺……如踢瓶、弄碗、踢磬、踢缸、踢钟……
在宋人耐得翁《都城纪胜》中亦记载:
杂手艺皆有巧名:踢瓶、弄椀、踢罄、弄花鼓椎、踢墨笔、弄毬子、拶筑毬、弄斗……
在《武林旧事》、《西湖老人繁胜录》等书中也均有“踢弄”的记载。蹬技,主要表演艺人腿上、脚上和腰上的功夫,由艺人仰卧在特制的座子上、桌子上、平椅上或地上,用双脚表演舞弄承接各种道具的技巧,可以踢弄大瓷瓶、铜罄、铜钟、瓷缸等物,使其在双脚上旋转滚动,或飞舞下降。在元代末年朝鲜人边暹等编辑的《朴通事谚解》一书,是朝鲜人学习汉语的古课本,其中记载了元代大都勾栏中艺人表演蹬技的情况。那位艺人“脱下衣裳,赤条条地仰白卧”着,双脚向上,将“一托来长短、亭柱来粗细,油红画金的棒子”,放置在脚心上、脚背上、脚趾上旋转,“掉下来,踢上去”,百般拨弄,令人眼花缭乱,目不暇接。蹬技在明清之际,得到进一步发展。中国传统文化
蹴球,俗称踢球,是从古蹴鞠直接发展而形成的一项杂技艺术。宋代蹴球与唐代的打马球、抛球,甚至胡旋舞中踏球不同,主要是突出艺人脚上的功夫,个人的技巧。这种用脚踢球的杂技,在唐代亦有之。在唐代康骈《剧谈录·潘将军》中,有一位十七、八岁,梳着三鬟的少女,著木履于道侧槐树下,正值军中一少年在蹴鞠,一下踢出了场地,这三鬟少女就“接而送之,直高数丈”,露了一手踢球的绝技。宋代比较注重单人表演和双人表演球技。单人表演时,可以使出浑身的解数,让球从人的头、肩、背、胸、腹、膝、足上跳动、转动、滚弄,使球“绕身不堕”(宋代陈元靓《事林广记》)。双人表演,称作“白打”,还可以数人围成一个圆圈,使出各种花招来互相踢弄。元末明初人罗贯中《水浒传》中的高俅,就因一个偶然的机会,露了一手比较精彩的球技,被当时身为亲王的宋徽宗赵佶看中,后来官高爵显升为太尉(掌管军事工作的副宰相)
(3)水嬉
水嬉,又作“教水族”,俗称作水族戏。在汉代张衡《西京赋》中虽记载有“蟾蜍与龟,水人弄蛇”事,李尤《平乐观赋》中记载有“龟螭蟾蜍,挚琴鼓缶”事,在《后汉书》中还具体记载了“舍利从西方来,戏于庭极,乃毕;入殿前激水,化比目鱼,跳跃漱水,作雾障日,毕;化成黄龙,长八丈出水游戏于庭,炫耀日光”。在唐代魏征等撰《隋书·音乐志》中有“鼋鼍鱼鳖,水人出鱼”的记载。但这些均是汉代“鱼龙曼延”,其中水族是由人扮演的,或道具模拟的,不是真正的水禽戏,而真正的“水嬉”杂技始于宋代。
宋代的“水嬉”最著名的叫“七宝之戏”。宋高宗赵构偏安以后,曾诏选杂技艺人赵喜入皇宫表演“七宝之戏”。赵喜将驯养的黑鱼、白鱼、泥鳅和甲鱼等七种大小水族放入水桶中,一面敲着锣,一面呼唤着各种水族的名字,听到呼唤的水族不仅能浮游于水面,有的还能戴假面道具在水中嬉戏。每种水族演过之后,便自动沉到水底,以表示演出完毕下场。据清代人潘永从宋人稗史、笔记分类整理的《宋稗类钞》记载,南宋时杭州驯龟、驯鱼“水嬉”比较风行:
武林(古代杭州之一称)有为禽戏者,蓄龟七枚,大小凡七等,置龟几上,击鼓谕之。则第一等大者,先至几心伏定。第二等大者,从而登其背。直至第七等小者登第六等之背,乃竖身直伸其尾向上,宛如小塔状,谓之“乌龟叠塔”。
驯龟叠塔的杂技,在元代仍风行,元末陶宗仪在《南村辍耕录》卷二二“禽戏”条亦载“乌龟叠塔”事,所载文字与《宋稗类钞》近同。在《西湖老人繁胜录》记载,南宋时临安城内一些广场上,经常有杂技艺人献艺谋生,其中有“水嬉”表演,如“三钱教鱼跳刀门”、“乌龟踢弄”,即用驯化了的鱼、乌龟来表演杂技,堪称一绝。南宋末年周密在《武林旧事》记载有“银蟹、金龟”作“水嬉”,在《癸辛杂识》后集“故都戏事”中还记载了他年幼时随父亲在街市观看“水嬉”的情景:
呈水嬉者,以髹〔xiu休〕漆大斛满贮水,以小铜锣为节,凡龟、鳖、鳅、鱼皆以名呼之,即浮水面,戴戏具而舞。舞罢即沈,别复呼其他,次第呈伎焉。
此中所记与宋高宗时杂技艺人赵喜表演的“七宝之戏”大同小异。足见这种“水嬉”风行于宋、元时期。
在元代还有驯蛙杂技,《南村辍耕录》“禽戏”条还记载了陶宗仪在杭州观看驯蛙的情景,由艺人驯养的九只虾蟆在竹席上表演。席中放一个大墩子,首先有一只大虾蟆蹿跳到木墩上,随后有其他八只小虾蟆蹿跳到竹席上,排列在木墩的两旁。大虾蟆叫一声,小虾蟆也跟着连叫数声。叫过之后,八只小虾蟆一一蹿跳到大虾蟆面前,点点头,又叫一声,然后一一退下,仿佛在俯首受大虾蟆教训的样子。“水嬉”在明清之际仍风行,还有新的发展。中国传统文化
(4)幻术
幻术在宋代上承汉唐,下启明清,有了新的发展,在吞刀、吐火、吃针和藏挟小搬运的基础上,在吸收了释、道两家幻术的基础上,较大地丰富了这项杂技艺术,形成了手彩、撮弄、藏挟、大套幻术四大种类。
手彩,这实际上是对幻术基本功训练的表演,它不需要繁杂的道具,也不靠机关道具来遮人耳目,仅凭着艺人双手的灵敏动作,便可以使较小的东西,如泥丸、小丝包、铜钱、钢球、核桃等物,随意变出或变去,给人以奇妙的感觉。要表演这种手彩,必须苦练双掌肌肉和十指灵巧,使之在藏挟时十分神速,同时在表演时还必须巧妙地分散观众的注意力,以免被人觉察出门道来。在宋人撰写的《东京梦华录》、《西湖老人繁胜录》、《武林旧事》等书中,在明人田汝成《西湖游览志余》卷三“偏安佚豫”中,都记载有幻术“泥丸”节目。《东京梦华录》卷六“元宵”条记载,在北宋末年东京汴梁城内,每逢正月十五元宵节,集中各地“奇术异能”的艺人,来京师“歌舞百戏”,其中有位名叫小健儿的艺人专门表演“吐五色水,旋烧泥丸子”两项节目,显然是高妙的手彩戏法。在《武林旧事》卷六“诸色伎艺人”条下记载,南宋时期在京都擅长手彩杂技的艺人有王小仙、施半仙、章小仙、袁丞局四人,其中有三名艺人的艺名中都有个“仙”字,这说明了表演手彩杂技的艺人手法皆神奇,遂有此美称。手彩艺人的招数极多,不仅能将小泥丸变来变去,还能在茶碗中遁丸、遁钱和变丸、变钱。后来,艺人们表演这种戏法时,不用泥丸、铜钱,而代之以红豆、小布包、干枣、核桃、玻璃球等物件,今日仍有艺人沿袭之。
撮弄,是一种小幻术,据《通俗篇》云:“撮弄,亦名手技,即俚俗所谓作戏法也。”它实际上与手彩戏法极相近,也是靠手技表演。所不同者,它有时需要一些带有机关的小道具,出奇制胜,令人赞叹。在《西湖老人繁胜录》里记载了名艺人林遇仙表演“圣花撮药”幻术,大概是从一盆花中变出较为名贵的药材。《梦粱录》中记载有“撮米酒”、“撮放生”幻术,大概是艺人在空碗里变出米酒,在空盒或空箱中变出小鸟或鸽子,然后放之飞去。在《武林旧事》里记载宋理宗赵昀生日祝寿时,名艺人姚润“撮弄”了一个“寿果放生”的小幻术,大概是在空盒里先变出三个寿桃(中国古代讲究福禄寿,或五福临门,寿桃多为三个,偶有五个),又从寿桃中变出一只小鸟,当场放生,以示积德、吉祥。另一名艺人赵喜,擅“杂手艺”,表演了“祝寿进香仙人”,大概也是空手或用小道具变出来的祝寿礼物,属于手彩或撮弄的范围。此书卷六“诸色伎艺人”栏内“撮弄杂艺”项中记载了名艺人林遇仙、姚金仙、施半仙等19人。在《东京梦华录》卷五“京瓦伎艺”中记载有“小掉刀筋骨上索杂手伎浑身眼”。在吴自牧《梦粱录》中对“撮弄”之术解释说:“此艺施呈委是奇特,藏去之术,则手法疾而已。”由此可知称某艺人艺名为“浑身眼”、“浑身手”的意思相同,是赞美其手眼快捷,奇妙惊人。
藏挟,一作藏[扌厌]〔ye夜〕,也是一种手法精巧的幻术。宋代陈旸《乐书》卷一八七“杂乐”记载:
藏挟,幻人之术,盖取物象而怀之,使观者不能见其机也。
这段话是说在演出时,往往将要变的东西藏在身上,使观众看不见,而靠手眼快捷从身上取出,不让外人看出一点破绽。藏挟与撮弄相近似,只不过在表演时,除了靠手技外,还需要一些能遮人眼目的小道具。表演者或将所要变的东西藏在身上,随变随取,仿佛空手拈来,有时也藏在道具的夹层内,靠小机关随意变幻,令人莫测其高深。
综上所述可知,手彩、撮弄、藏挟三类幻术,虽然彼此均有区别,但又有相同之处,即表现手眼之快捷,故亦可统称作手技(一作手伎)。北宋时当过宰相的著名词人晏殊作《上巳琼林苑宴二府同游池上即事口占》诗云:
曲榭回廊手伎喧,彩楼朱舫鼓声繁。
游人己著春浓去,不待歌长舞袖翻。
在宋末陈元靓编《事林广记》收录一首宋代人作的《魔术诗》云:
点石为金也不难,神仙妙诀在人间。
剪成人物能吹火,画出鱼儿也上竿。
白纸自然成黑字,明珠立地走金盘。
韩湘去后知音少,泄破机缄是笔端。
在《事林广记》中还形容宋时的魔术达到了“弄假象真,将无作有,逡巡酒熟,顷刻开花,变化百端,奇巧万状”的程度,足见宋元时期幻术发展的水平已经很高了。诗中的韩湘,即唐代著名幻术家,变“水缸栽莲”者,后衍为八仙之一。
大套幻术,早在汉魏六朝之际就已经出现了,如三国时左慈的遁术,葛玄的“举头头断,举四肢四肢断”,然后又复生,坐“在堂上”(《神仙传》)。唐朝罗公远表演了遁入柱中术,乃左慈之故伎。到了宋代有了新发展,出现了著名的大套幻术师杜七圣,发明了以他的名字命名的“七圣法”(一作“七圣刀”),轰动了数百年。在《东京梦华录》卷七“驾登宝津楼诸军呈百戏”条载,在“爆竹响”声,在“烟火”之中,涌出七名“披发纹身”的人,他们各持着“真刀,互相格斗、击刺”,并“作破面剖心之势,谓之‘七圣刀’”,这与三国时葛玄的幻术有些相同,但又有所发展。在元末明初大作家罗贯中《三遂平妖传》第二十九回“王大尉大舍募缘钱,杜七圣狠行续头法”中有详细记载:
杜七圣道:我在东京上上下下,有几个一年。也有曾见的,也有不曾见的。我这家法术,是祖师留下煏〔bi必〕火燉油,热锅煅〔duan断〕碗,唤做续头法。把我孩儿卧在凳上,用刀割下头来,把这布袱来盖了,依先接上这孩儿的头来。众位看官在此。先叫卖了这一百道符,然后施逞自家法术。
这类表演因为受佛教、道教的影响,往往在解说上或表演上带有神怪迷信的色彩,有时被人称为法力、神通,有时被人诬为左道、邪术。